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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職經驗分享:路可以很遠,夢想卻很近    本人碩士,專業企業管理,方向人力資源,性別女。把近2個月找工作的經驗與大家分享一下,互相學習,也希望能留下一些足跡,為以后的學弟學妹們提供一些幫助吧。    2011-09初至2011-10月底找工作總結    第一家公司:太平人壽保險。9月2日在學校宣講,第二天一面-自我介紹+即興演講,HR那兒已經準備好很多題目,都是很奇怪的,抽到了想到什么說什么就是,2分鐘,2對6的形式。    總結:時間安排的很不好,通知早晨9點面試,結果中飯自己解決后讓下午1點再來,而且一面基本大家都通過了,太平保險就讓去實習1個月-二面-實習3個月-簽協議,純屬欺詐類企業啊。    第二家公司:中建三局總承包公司。網上投了簡歷之后,一個星期后通知面試,去了之后一面是2對7,自我介紹+兩個問題(一個是未來的規劃,一個是以后想從事人力資源的哪個部分),30-40分鐘結束,回學校等二面通知。第二天通知二面,去了之后就直接問愿不愿意去蘭州?海南?中午就讓簽約。太讓我汗了,再三考慮下還是沒有簽。    總結:中建三局是國企,總承包和鋼構是中建三局待遇比較好的分公司,但是一面就解決問題而且這么倉促感覺就是支援西北城市的,實在不是我的意向城市就沒有考慮了,待遇當時和我們說的是3000多,包吃包住,3年后與同屆學生比肯定要好(不知道是不是吹的)。還有就是有時面試不是說的越多越好,在中建的這次面試中,我和另外一名本科男生說話最少,言簡意賅,問什么答什么,最后通過一面的只有我和他,所以還是要對公司的胃口。    第三家公司:百威英博。百威英博是10月14日下午4點在假日酒店無領導討論,我們組我記得是12個人,題目是用A4紙蓋一個城堡,要求是底不得小于**cm***cm(具體數字忘記了。),高度不低于35cm,越高越好,分數越高。我們組的人思維定勢,感覺要蓋城堡就要把地基打好,30分鐘討論時間20分鐘都在討論地基的問題,最后用18張紙折成支架類似的東西,上面的城堡蓋的很抽象,結果很不理想,可以這么說:如果地下可以住人的話可以住1000人,上面的城堡只能住一人。后面問答環節,經面試官提醒才想到:下面地基完全可以平鋪6張紙就達到要求,為什么那么復雜且浪費時間呢?    總結:不愧是世界500強的企業,時間安排的很好,群面過程也很專業,有很多個面試官在觀察,感覺是真正在選拔人才,不像有些公司有點走形式的感覺。    第四家公司:徐工集團。我投遞的是重型機械,也是搜集資料查到重型待遇是最好的。10月15日下午3點一面,10人一組,2個面試官,30分鐘,進去后自我介紹+5分鐘問題討論,一面結束后直接給結果,我們組進了4人參加二面。二面排到第二天早晨10點半,提前到了45分鐘,正好有些同學沒有來,10點開始面試,40分鐘,5人一組,自我介紹+三個問題(對徐工的了解,學校期間最遺憾的事情以及經驗或教訓,對加班的看法)。(創業  www.lz13.cn)第三天面談,管理類待遇4500-5000,周六基本要加班,工作地點徐州,沒簽。    總結:效率還算不錯,但是徐工貌似加班很嚴重,即使是國企,也被人們說成“披著國企的私企”,周六已經是約定俗成的工作日,待遇只能說一般,城市也一般,所以沒有考慮。    第五家公司:金科地產。10月18日下午2點半,無領導討論,題目是拍賣地產,自圓其說就好,無所謂拍下多少塊地。第二天上午9點二面,因參加其他公司面試沒參加。    總結:公司安排時間很差,約的同學們連10點的都來了還沒開始面試9點的,等了很多人,也等了很長時間,據說我的名字到下午1點還沒叫到,慶幸自己明智地選擇了另外一個公司。    第六家公司:遠東租賃。10月20日上午9點半面試,即興演講,題目都是一些熱詞或者最近的新聞時事,在公司準備的電腦上隨機抽取題目,準備30s,演講3分鐘,題目我記錄的有:航母,低碳運營,裸婚,康菲漏油,文化營銷,微博打拐,月餅繳納個稅,保障房,三公消費,藥家鑫事件,中西方文化差異,勾兌食品,債務危機,達芬奇家居,美國信用降級,塑化劑,福島核泄露,“被”時代,利比亞局勢,哈7。    總結:這種形式的即興演講很特別,大家都是公平的,只是要看抽到的題目是否熟悉了,之后面試官點評時說即使不熟悉的也可以盡量靠到自己較熟悉的領域,最好的方法是闡述+分析+評價。    第七家公司:富士康。去富士康的宣講會完全是想去聽聽而已,現場如果投簡歷就投一個,誰知去了投完簡歷就要當場篩選進入筆試的同學,我們寢室的三個女生都去了,很幸運的都進了筆試環節,筆試就是行測題,難度接近國考(還是有點小難的),筆試結束后30分鐘后告知進入面試名單,晚上7點開始面試。我應聘的職位是人力資源類,有2輪面試,第一輪是無領導討論,面試官只有一位,感覺她更注重后面與她互動的環節,討論過程只是一部分考核而已。參加面試的人力的總共有17名同學,第一組8名,第二組9名,每組的時間60分鐘,結束后直接告知進入下輪面試的同學,最后只有4人順利晉級。第二輪面試是情景題,給定一個題目讓其中一名同學扮演一個角色(相戀8年女友,因沒車沒房離他而去并與富二代結婚,他有抑郁以及自殺傾向,公司讓你去開導他,如何做),現場發揮。就這樣二面結束了,回來等通知。    總結:效率超高,一天就搞定所有的環節,但是把同學整的很辛苦,時間很緊,只有面試HR的同學是兩面還接不到offer,其他職類的同學一面就解決了,當晚拿到offer的有10個人左右吧。待遇聽說本科是4500/月,加上加班工資和獎金等一年有9萬,研究生是5500/月,加上其他的一年有11萬,都是稅前哦。    暫時就到這幾個公司,最近幾天參加的都還沒有后續通知。分頁:123

迷茫就是才華配不上夢想  文/蓑依  因為寫稿的關系,我認識了在雜志社做編輯的女生小陸,工作三年了,依舊時不時地被領導訓到叫苦連天,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發狠地說“再訓我一次,我就跳槽”,又過去了一年多,不知被訓了多少次,她還是沒有辭職,仍然口口聲聲“機會一到,馬上走人。”  某一天,我問她說“如果你不做編輯了,你想好去做什么了嗎?”她停頓好久回答“如果我知道我能做什么,早就辭職了。我現在迷茫死了”。我試著問“你沒有什么特別想做的事情嗎?比如說從小到大一直有的夢想。”她不好意思地說“有啊,我想去做導游,不是國內的這種,而是帶國際團的那種。”“挺好的啊,為什么不去試試呢?”我問。她撅著嘴說“你知道的,我英語六級都沒過,其他的語種一個單詞都不會讀,我連知道那個國家有哪些景點都不知道,還怎么帶別人呢?”我想也是啊,這個夢想雖然聽上去光彩照人,但實現起來確實有難度。  好奇的我接著問“為什么最后選擇了做編輯呢?”她蔫了一樣,說“本科學的中文,又不想做老師、考公務員,自己比較喜歡而且相對來說容易找到工作的就是編輯了吧。當時來這個小雜志社時,信心滿滿,想著把它作為過渡,等到能力達到了,有了一定的工作年限,就跳槽去一個大點的雜志社,大學剛畢業時,我告訴自己:做一個好編輯就是我二十歲之后的夢想,但堅持到現在,我卻覺得我一點不適合做編輯,社里來了新人都比我做的好,我作為老職工,卻一直遭領導批評。我很糾結,我到底還能做什么?”  最近她把自己的心情換成了“迷茫死了,什么活在當下啊,如果連自己應該做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就能知道自己現在堅持的就是對的。”說實話,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是挺心痛的。因為我也有過很深的迷茫,到現在也還會時不時地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懷疑,但是我也知道,迷茫是生活的常態,很多時候,它只是才華配不上夢想而已。我們所能做的就是一點點給自己的才華養精蓄銳,在夢想的道路上,狂奔的更快一些,腳踩得更踏實一些。最可怕的不是我們行動的慢,或是才華增長的少,而是我們一直停留在一個靜止的狀態,每天都在抱怨和厭倦中度過,而從沒有為更好的自己做出一點改變。  小陸就是如此。雖然她經常被領導批評,但是我幾乎沒有察覺到她在努力修正自己的錯誤,每次都是發心情,抱怨一通了事兒,下一次,遇到這種問題,同樣的錯誤還會照犯不誤。記得有一次,我們合作一篇人物專訪的稿件,我采訪完,整理好之后發給她,她告訴我字數有點超了,我說“我正好在外地,不方便用電腦,你可以幫我刪一下,或者你若是不著急用,就等我回去之后再改。”她沒有回復,等我過了幾天,打開電腦一看,那個稿件原封不動地躺在我的郵箱里,還附上了幾句話“因為臨近截稿日期了,我就把稿子直接發給了主任,主任說字數太多,又把我訓斥了一頓,你看到稿件之后,一小時之內一定要刪改好發給我啊,我們一定要盡快,否則我就完蛋了。”我當時就驚呆了,與其讓這個稿子在郵箱里放上兩天,你作為一個編輯刪刪改改難道就不行嗎?編輯難道沒有這個責任嗎?兩天的時間足夠改好一篇稿子了吧?  后來,我又聽其他的作者抱怨她說“有一次,忘記了寫某個旅游達人第一次出國旅游的時間,其實在網上一查就可以查到,她卻非得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查,那次,正好沒能及時接到電話,她還生氣了。”還有作者說“我拿到樣刊后,看到我的文章里有好幾個錯別字,雖然我有錯在先,但是作為編輯幫作者改幾個錯別字難道不應該嗎?”于是,我似乎知道了她為什么一直被領導訓斥的原因,也明了了她為什么口口聲聲說自己迷茫的原因。  她不是被領導和其他人否定的,而是被自己否定的。既然你把做一個好編輯作為今后的夢想和事業,那就應該從點滴開始,按照好編輯的要求來訓練自己啊,可是她卻沒有,說白了,在工作這件事上,吊兒郎當,別說是同事不尊敬她,連作者有些討厭她了。她所謂的迷茫,就是作為一個編輯的才華,還配不上她想作為一名好編輯的夢想。這怪不得別人,有好幾年的時間,可以改變自己來實現夢想,但她卻沒有讓自己的才華和能力,哪怕增長一點點,到最后,只能給自己一個迷茫的定位,艱難度日。  我曾經以為好多人的迷茫是因為沒有夢想,但后來我發現我錯了,其實,每個人都是有夢想的,這個夢想可大可小,都是值得自己去奔赴的東西。我有一個表弟,從小到大就是不招人待見的“壞孩子”,打架罵人,凡是和壞有關的事情他都會去做。初中畢業后做了幾年的廚師之后,突然轉行去學習拳擊,家里人都說他不務正業,有一次,我問他為什么會有學拳擊的想法,他有些靦腆地說“我從小就想當一個健身教練,上學的時候打架,覺得打得過人家,就說明自己力量大、身體棒,長大之后,才知道必須經過專業的訓練才可以。我這種野路子出家的人,不知道可不可以,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才華也是,有大有小。有大才華的人連吃個東西都可以吃出學問來,而普通之人的才華大多數都是小才華,需要付出很多的汗水和辛勞才能取得那么一點點的進步。(www.lz13.cn)但即便如此,每天能處在一點點進步之中的人,絕不會迷茫,相反地,那些看不起或者無視小進步的人,才會真正的迷茫;那些對自己的才華不自知的人,才會真正的迷茫。  所以說,克服迷茫的方法,無外乎其他,就是抓住現有的生活,狠狠地向前,努力讓自己做得更好,而不是站在那里,仰望天空,抱怨未來的遙遠。我想倘若小陸能夠認真對待每一個稿件,即便她的起點很低,三五年的時間內,也足夠完成一個華麗的轉變,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如同剛剛大學畢業的學生一樣,抱怨生活的艱難和工作的不適。  如果你有大才華,就去追求大夢想;如果你覺得自己的能力有限,才華也不夠支撐起你的野心,那就安靜下來,扎進小的失敗和挫折中,汲取營養,如果不能成為豹子,那就成為一只漂亮高貴的梅花鹿也是好的,起碼人見人愛。  不要迷茫了,把當下的、手頭的工作做到極致,前途肯定會一片明朗。請記得:如果需要反省,一定不是在夢想上下功夫,徘徊不定,而是要在才華上臥薪嘗膽,反思它為什么不能日漸豐滿。 給對人生選擇感到迷茫的年輕人的建議 那些被冷落的夢想,誰來安撫,是繼續迷茫還是拿出行動? 給為工作而焦急迷茫的你分頁:123

林徽因:悼志摩  十一月十九日我們的好朋友,許多人都愛戴的新詩人,徐志摩突兀的,不可信的,殘酷的,在飛機上遇險而死去。這消息在二十日的早上像一根針刺觸到許多朋友的心上,頓使那一早的天墨一般地昏黑,哀慟的咽哽鎖住每一個人的嗓子。  志摩……死……誰曾將這兩個句子聯在一處想過!他是那樣活潑的一個人,那樣剛剛站在壯年的頂峰上的一個人。朋友們常常驚訝他的活動,他那像小孩般的精神和認真,誰又會想到他死?  突然的,他闖出我們這共同的世界,沉入永遠的靜寂,不給我們一點預告,一點準備,或是一個最后希望的余地。這種幾乎近于忍心的決絕,那一天不知震麻了多少朋友的心?現在那不能否認的事實,仍然無情地擋住我們前面。任憑我們多苦楚的哀悼他的慘死,多迫切的希翼能夠仍然接觸到他原來的音容,事實是不會為我們這傷悼而有些須活動的可能!這難堪的永遠靜寂和消沉便是死的最殘酷處。  我們不迷信的,沒有宗教地望著這死的帷幕,更是絲毫沒有把握。張開口我們不會呼吁,閉上眼不會入夢,徘徊在理智和情感的邊沿,我們不能預期后會,對這死,我們只是永遠發怔,吞咽枯澀的淚;待時間來剝削著哀慟的尖銳,痂結我們每次悲悼的創傷。那一天下午初得到消息的許多朋友不是全跑到胡適之先生家里么?但是除去拭淚相對,默然圍坐外,誰也沒有主意,誰也不知有什么話說,對這死!  誰也沒有主意,誰也沒有話說!事實不容我們安插任何的希望,情感不容我們不傷悼這突兀的不幸,理智又不容我們有超自然的幻想!默然相對,默然圍坐……而志摩則仍是死去沒有回頭,沒有音訊,永遠地不會回頭,永遠地不會再有音訊。  我們中間沒有絕對信命運之說的,但是對著這不測的人生,誰不感到驚異,對著那許多事實的痕跡又如何不感到人力的脆弱,智慧的有限。世事盡有定數?世事盡是偶然?對這永遠的疑問我們什么時候能有完全的把握?  在我們前邊展開的只是一堆堅質的事實:  “是的,他十九晨有電報來給我……  “十九早晨,是的!說下午三點準到南苑,派車接……  “電報是九時從南京飛機場發出的……  “剛是他開始飛行以后所發……  “派車接去了,等到四點半……說飛機沒有到……  “沒有到……航空公司說濟南有霧……很大……”只是一個鐘頭的差別;下午三時到南苑,濟南有霧!誰相信就是這一個鐘頭中便可以有這么不同事實的發生,志摩,我的朋友!  他離平的前一晚我仍見到,那時候他還不知道他次晨南旅的,飛機改期過三次,他曾說如果再改下去,他便不走了的。我和他同由一個茶會出來,在總布胡同口分手。在這茶會里我們請的是為太平洋會議來的一個柏雷博士,因為他是志摩生平最愛慕的女作家曼殊斐兒的姊丈,志摩十分的殷勤;希望可以再從柏雷口中得些關于曼殊斐兒早年的影子,只因限于時間,我們茶后匆匆地便散了。晚上我有約會出去了,回來時很晚,聽差說他又來過,適遇我們夫婦剛走,他自己坐了一會兒,喝了一壺茶,在桌上寫了些字便走了。我到桌上一看:——  “定明早六時飛行,此去存亡不卜……”我怔住了,心中一陣不痛快,卻忙給他一個電話。  “你放心。”他說,“很穩當的,我還要留著生命看更偉大的事跡呢,哪能便死?……”  話雖是這樣說,他卻是已經死了整兩周了!  現在這事實一天比一天更結實,更固定,更不容否認。志摩是死了,這個簡單殘酷的實際早又添上時間的色彩,一周,兩周,一直的增長下去……  我不該在這里語無倫次的盡管呻吟我們做朋友的悲哀情緒。歸根說,讀者抱著我們文字看,也就是像志摩的請柏雷一樣,要從我們口里再聽到關于志摩的一些事。這個我明白,只怕我不能使你們滿意,因為關于他的事,動聽的,使青年人知道這里有個不可多得的人格存在的,實在太多,決不是幾千字可以表達得完。誰也得承認像他這樣的一個人世間便不輕易有幾個的,無論在中國或是外國。  我認得他,今年整十年,那時候他在倫敦經濟學院,尚未去康橋。我初次遇到他,也就是他初次認識到影響他遷學的狄更生先生。不用說他和我父親最談得來,雖然他們年歲上差別不算少,一見面之后便互相引為知己。他到康橋之后由狄更生介紹進了皇家學院,當時和他同學的有我姊丈溫君源寧。一直到最近兩個月中源寧還常在說他當時的許多笑話,雖然說是笑話,那也是他對志摩最早的一個驚異的印象。志摩認真的詩情,絕不含有任何矯偽,他那種癡,那種孩子似的天真實能令人驚訝。源寧說,有一天他在校舍里讀書,外邊下起了傾盆大雨——惟是英倫那樣的島國才有的狂雨——忽然他聽到有人猛敲他的房門,外邊跳進一個被雨水淋得全濕的客人。不用說他便是志摩,一進門一把扯著源寧向外跑,說快來我們到橋上去等著。這一來把源寧怔住了,他問志摩等什么在這大雨里。志摩睜大了眼睛,孩子似的高興地說“看雨后的虹去”。源寧不止說他不去,并且勸志摩趁早將濕透的衣服換下,再穿上雨衣出去,英國的濕氣豈是兒戲,志摩不等他說完,一溜煙地自己跑了。  以后我好奇地曾問過志摩這故事的真確,他笑著點頭承認這全段故事的真實。我問:那么下文呢,你立在橋上等了多久,并且看到虹了沒有?他說記不清但是他居然看到了虹。我詫異地打斷他對那虹的描寫,問他:怎么他便知道,準會有虹的。他得意地笑答我說:“完全詩意的信仰!”  “完全詩意的信仰”,我可要在這里哭了!也就是為這“詩意的信仰”他硬要借航空的方便達到他“想飛”的宿愿!“飛機是很穩當的”他說,“如果要出事那是我的運命!”他真對運命這樣完全詩意的信仰!  志摩我的朋友,死本來也不過是一個新的旅程,我們沒有到過的,不免過分地懷疑,死不定就比這生苦,“我們不能輕易斷定那一邊沒有陽光與人情的溫慰”,但是我前邊說過最難堪的是這永遠的靜寂。我們生在這沒有宗教的時代,對這死實在太沒有把握了。這以后許多思念你的日子,怕要全是昏暗的苦楚,不會有一點點光明,除非我也有你那美麗的詩意的信仰!  我個人的悲緒不竟又來擾亂我對他生前許多清晰的回憶,朋友的原諒。  詩人的志摩用不著我來多說,他那許多詩文便是估價他的天平。我們新詩的歷史才是這樣的短,恐怕他的判斷人尚在我們兒孫輩的中間。我要談的是詩人之外的志摩。人家說志摩的為人只是不經意的浪漫,志摩的詩全是抒情詩,這斷語從不認識他的人聽來可以說很公平,從他朋友們看來實在是對不起他。志摩是個很古怪的人,浪漫固然,但他人格里最精華的卻是他對人的同情,和藹,和優容;沒有一個人他對他不和藹,沒有一種人,他不能優容,沒有一種的情感,他絕對地不能表同情。我不說了解,因為不是許多人愛說志摩最不解人情么?我說他的特點也就在這上頭。  我們尋常人就愛說了解;能了解的我們便同情,不了解的我們便很落寞乃至于酷刻。表同情于我們能了解的,我們以為很適當;不表同情于我們不能了解的,我們也認為很公平。志摩則不然,了解與不了解,他并沒有過分地夸張,他只知道溫存,和平,體貼,只要他知道有情感的存在,無論出自何人,在何等情況下,他理智上認為適當與否,他全能表幾分同情,他真能體會原諒他人與他自己不相同處。從不會刻薄地單支出嚴格的迫仄的道德的天平指摘凡是與他不同的人。他這樣的溫和,這樣的優容,真能使許多人慚愧,我可以忠實地說,至少他要比我們多數的人偉大許多;他覺得人類各種的情感動作全有它不同的,價值放大了的人類的眼光,同情是不該只限于我們劃定的范圍內。他是對的,朋友們,歸根說,我們能夠懂得幾個人,了解幾樁事,幾種情感?哪一樁事,哪一個人沒有多面的看法!為此說來志摩的朋友之多,不是個可怪的事;凡是認得他的人不論深淺對他全有特殊的感情,也是極為自然的結果。而反過來看他自己在他一生的過程中卻是很少得著同情的。不止如是,他還曾為他的一點理想的愚誠幾次幾乎不見容于社會。但是他卻未曾為這個鄙吝他給他人的同情心,他的性情,不曾為受了刺激而轉變刻薄暴戾過,誰能不承認他幾有超人的寬量。  志摩的最動人的特點,是他那不可信的純凈的天真,對他的理想的愚誠,對藝術欣賞的認真,體會情感的切實,全是難能可貴到極點。他站在雨中等虹,他甘冒社會的大不韙爭他的戀愛自由;他坐曲折的火車到鄉間去拜哈岱,他拋棄博士一類的引誘卷了書包到英國,只為要拜羅素做老師,他為了一種特異的境遇,一時特異的感動,從此在生命途中冒險,從此拋棄所有的舊業,只是嘗試寫幾行新詩——這幾年新詩嘗試的運命并不太令人踴躍,冷嘲熱罵只是家常便飯——他常能走幾里路去采幾莖花,費許多周折去看一個朋友說兩句話;這些,還有許多,都不是我們尋常能夠輕易了解的神秘。我說神秘,其實竟許是傻,是癡!事實上他只是比我們認真,虔誠到傻氣,到癡!他愉快起來他的快樂的翅膀可以碰得到天,他憂傷起來,他的悲戚是深得沒有底。尋常評價的衡量在他手里失了效用,利害輕重他自有他的看法,純是藝術的情感的脫離尋常的原則,所以往常人常聽到朋友們說到他總愛帶著嗟嘆的口吻說:“那是志摩,你又有什么法子!”他真的是個怪人么?朋友們,不,一點都不是,他只是比我們近情,比我們熱誠,比我們天真,比我們對萬物都更有信仰,對神,對人,對靈,對自然,對藝術!  朋友們我們失掉的不止是一個朋友,一個詩人,我們丟掉的是個急難得可愛的人格。  至于他的作品全是抒情的么?他的興趣只限于情感么?更是不對。志摩的興趣是極廣泛的。他始終極喜歡天文,他對天上星宿的名字和部位就認得很多,最喜暑夜觀星,好幾次他坐火車都是帶著關于宇宙的科學的書。他曾經譯過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并且在一九二二年便寫過一篇關于相對論的東西登在《民鐸》雜志上。他常向思成說笑:“任公先生的相對論的知識還是從我徐君志摩大作上得來的呢,因為他說他看過許多關于愛因斯坦的哲學都未曾看懂,看到志摩的那篇才懂了。”今夏我在香山養病,他常來閑談,有一天談到他幼年上學的經過和美國克萊克大學兩年學經濟學的景況,我們不禁對笑了半天,后來他在他的《猛虎集》的“序”里也說了那么一段。可是奇怪的!他不象許多天才,幼年里上學,不是不及格,便是被斥退,他是常得優等的,聽說有一次康乃爾暑校里一個極嚴的經濟教授還寫了信去克萊克大學教授那里恭維他的學生,關于一門很難的功課。我不是為志摩在這里夸張,因為事實上只有為了這樁事,今夏志摩自己便笑得不亦樂乎!  此外他的興趣對于戲劇繪畫都極深濃,戲劇不用說,與詩文是那么接近,他領略繪畫的天才也頗為可觀,后期印象派的幾個畫家,他都有極精密的愛惡,對于文藝復興時代那幾位,他也很熟悉,他最愛鮑蒂切利和達文騫。自然他也常承認文人喜畫常是間接地受了別人論文的影響,他的,就受了法蘭(ROGERFRY)和斐德(WALTERPATER)的不少。對于建筑審美他常常對思成和我道歉說:“太對不起,我的建筑常識全是RUSKINS那一套。”他知道我們是討厭RUSKINS的。但是為看一個古建的殘址,一塊石刻,他比任何人都熱心,都更能靜心領略。  他喜歡色彩,雖然他自己不會作畫,暑假里他曾從杭州給我幾封信,他自己叫它們做“描寫的水彩畫”,他用英文極細致地寫出西(邊?)桑田的顏色,每一分嫩綠,每一色鵝黃,他都仔細地觀察到。又有一次他望著我園里一帶斷墻半晌不語,過后他告訴我說,他正在默默體會,想要描寫那墻上向晚的艷陽和剛剛入秋的藤蘿。  對于音樂,中西的他都愛(www.lz13.cn)好,不止愛好,他那種熱心便喚醒過北京一次——也許唯一的一次——對音樂的注意。誰也忘不了那一年,克拉斯拉到北京在“真光”拉一個多鐘頭的提琴。對舊劇他也得算“在行”,他最后在北京那幾天我們曾接連地同去聽好幾出戲,回家時我們討論的熱毛,比任何劇評都誠懇都起勁。  誰相信這樣的一個人,這樣忠實于“生”的一個人,會這樣早地永遠地離開我們另投一個世界,永遠地靜寂下去,不再透些許聲息!  我不敢再往下寫,志摩若是有靈聽到比他年輕許多的一個小朋友拿著老聲老氣的語調談到他的為人不覺得不快么?這里我又來個極難堪的回憶,那一年他在這同一個的報紙上寫了那篇傷我父親慘故的文章,這夢幻似的人生轉了幾個彎,曾幾何時,卻輪到我在這風緊夜深里握吊他的慘變。這是什么人生?什么風濤?什么道路?志摩,你這最后的解脫未始不是幸福,不是聰明,我該當羨慕你才是。  1931年12月7日 林徽因作品_林徽因散文詩集 林徽因:蛛絲與梅花 林徽因詩集分頁: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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